年青人出走的問題講了幾年,源自於2014年的教會普查,當普查結果出台後,剛好撞上雨傘運動,政治的分歧,導致年青一代加快離開堂會。但教會面對這問題依然得個桔,甚至有教會領袖否認問題,認為是論者危言聳聽。2019年又屆五年普查之期,或者可以提供較明朗的圖畫。
這幾年探討年青人離開教會的講座,可謂無日無之,不過,我同時為意一個現象,甚少,近乎沒有見過類似的講座,認認真真請幾個十幾二十歲的青年人上來,談談他們 對教會有甚麼不滿,為甚麼要離開。不少講者已屆中年,也不是牧養年青人的牧者,他們的觀察及建言,是想當然的推論,還是有第一手經驗,作為傍觀者無從得知。
這豈不正正是問題所在,連談年青人問題的場合,年青人也缺席,沒有發言機會,而是由一班教會掌權的中老年人,來決定他們的問題是甚麼,然後再討論解決辦法,並且嘗試執行。背後不是甚麼牧養問題、靈性問題,而是腦筋出問題。人都走了,不去問當時人原因,這不是盲人領路嗎?也不丟下九十九羊去找走失的一隻,而是在羊圈內開講座,再搞下去也搞不出甚麼花樣。
我這樣說,會否太苛刻呢。
筆者已非年青人,也漸漸開始成為上一代人。我只能夠從自己成長的經驗,講講上一代年青人如何在教會找到發展的空間。
我的上一代沒有接受過教育,專注搵食亦甚少會認真花時間管教,升中後基本上視我們為成年人,要自立,反正學業的事他們也不懂。選科、選學校、會考覓出路,通通由自己決定,甚至連中學的通告成績表等,悉數由自己簽名,父母亦不以為忤。他們對我人生的要求,也僅僅是「唔好學壞,出黎似返個人,讀到書就讀,讀唔到早D學門手藝」,能否出 人人頭地,並非他們可以想像得到的事。
上一輩人比較信任教會,認為信教的是好人,最多反對洗禮,怕他日無人安神位裝香,並不山反對我們到教會聚會流連,偶然還會欣賞有人幫他們教仔。所以我們那一輩人,在教會中尋找到一個脫離父母,自我探索的成長空間,同時因我當時的教會是一間小型屋村教會,連教會 內也缺乏成年人。年紀輕輕已經要負責很多大型活動,如順利升上大專,已經有人找你當執事,這種機會,似乎是現今年青人難以擁有。
如今這一代父母,不少接受過高等教育,他們對子女的寄望不可同日而語,對我的父母而言,子女能夠入大學是光宗耀祖的事,出到社會「打寫字樓工」或入到大公司已經十分體面。但這一代父母,自己大學畢業,甚至在職進修了碩士,身為公司的中高層,自己的子女,若非成為人中龍鳳,如何對得住自己的悉心裁培,他們牢牢控制子女的成長及生活,務求贏在起跑線。如果套用呂大樂四代香港人的講法,第四代香港人擁有前所未有的資源成長,但他們卻是最無自由,精神最困苦的一代。他們出到社會時,第二代人仍然未退下來,即使他們練就一身好本領,沒有父幹下,不要說出人頭地,連置業安居的機會也不大。
教會似乎無察覺這種改變,並無提供一個保護空間,讓年青人離開父母的控制而自立,反而與父母聯成一線,形成一個緊密的包圍網。
其中一個原因是,教會的決策層多由這類的父母組成,運用教會的資源,舉辦大量的興趣班,實際是培訓班,譬如早前開到成行成市的英語主日學,吸引父母們替他們的子女報名,並認為只要吸引到他們的子女,便可以同時吸引到父母、公公婆婆、爺爺嫲嫲,加上工人七星連環,本少利大。
然而,今日的中小學生上課加課外活動已經忙得不可開交,返學忙過返工係常態,星期日返教會仲要上英文班,常他們年紀漸大有能加擺脫父母管制時,當然會一走了之。牧養的目的不在年青人的成長,不在他們身上,而是將化們工具化滿足教會及父母的期望,他們最終留下來才神蹟啊。
教會一講年青人出走的問題,總是以堂會的立場做本位,擔心無人傳承,擔心失去人力資源無人事奉,沒有站在對方的角度,為年青一輩的人著想。年青人出走,正是他們還懂得爭扎覓出路,為自己的生命找空間,對他們的成長,可能不算是壞事。
我就係當年o既出走青年,宜家我仔都考DSE...
回覆刪除曾經聽過有個比喻:信教就好似學游水;學識咗就係學識咗;就算無游多年,一天掉你落水,仍會識游 (最多開頭飲兩啖水). 對年青人,當佢地在教會時,同佢地操多 D 水,游多幾個塘,練好 D 基本功,姿勢,就算停一段時間再游番,仍會是游泳健將。
回覆刪除個比喻不倫不類...
刪除好多牧師神父o既仔女,大個都成為最反對基督o教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