圖為電影《黑湖妖潭》(creature from the black lagoon) |
好的電影總是意在言外,餘音嬝嬝。
荷理活的怪物片,很多時不是單拍怪物,而是將恐懼具體化,作為現實的反映,最經典的當然是《天外奪命花》。
你以為《忘形水》是一套關於亞馬遜人魚的科幻,實際上是一套愛情片;當你以為《忘形水》是一套愛情片時,實際上又不單止一套愛情片,而是充滿政治的隱喻。(乜咁似《國產凌凌漆》)。
戲中的反派Strickland,是一名高大的白人男性,愛國從軍,一心幫助國家挫敗蘇聯,事業有成,有車有樓,家有嬌妻,有兒有女,熱衷positive think正向思想,不容許自己有負面思想,雖然戲中沒有明言,但Strickland對聖經朗朗上口,相信是基督徒。他的人生是典型的「美國夢」。
相反,女主角這一邊,卻個個「甩皮甩骨」。Elisa是天生的啞巴,做一份清潔的工作;鄰居Giles是上了年紀兼失業的同性戀者,迷戀甜品店的年青店主;Elisa工作上惟一可以和她溝通的拍擋Zelda是黑人女性;幫助她們的Hoffstetler博士是蘇俄間諜;而「男主角」呢,則是一條亞馬遜森林捉回來的人魚。
戲中有一段對話,Strickland表示人魚雖然有手有腳,有一點像人,但牠不算是人,因為人擁有神的形象,而Zelda表示自己不知道神長成怎樣,Strickland強調「上帝(的外表)當然像我和妳」,也即是教會傳統對創世紀的解讀「我們要照著我們的形象,按著我們的樣式造人」,不過Strickland補充一句:「上帝更像我(白人男性),而與妳(黑人女性)差距較遠。」
而戲中Strickland不斷將人魚喚做「資產」(Asset),在他心目中,人魚只是一件物件,可以令他繼續向上爬,所以支持活體解剖。
整套戲不斷運用這種對比,刻意營造雙方的差距:
Strickla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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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角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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異性戀者,有妻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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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性戀者 (Gile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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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國軍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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俄國間諜 (Hoffstetler博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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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居要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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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潔工人 (Elisa 及 Zelda)
失業 (Giles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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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人男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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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人女性 (Zelda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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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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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人 (魚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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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否因為我們擁有「神的形象」?是否因為擁有一份體面的工作?是否因為結了婚有仔有女?是否因為有車有樓?是否因為薪高糧準?
女主角Elisa這一邊,以Strickland的標準而言,個個殘缺不堪,充滿缺憾,但卻比Strickland「似返個人」。
在此不透露電影的結局內容。
戲看完,反而令我勾起一個信仰問題:是甚麼使人成為基督徒呢?
是因為曾經決志信主?
是因為有十一奉獻?
是因為致力反對同性婚姻?
是大力支持擴堂?
是每天靈修祈禱?
是每個星期出席崇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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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覆刪除六項問題中,第三項最令我質疑一個自稱基督徒者是否真正基督徒。
回覆刪除因為他竭盡全力反對耶穌從來也沒有教我們反對的事。
哪有什麼神的形象?神的形象都是由社會的成功人士去講,藉以強化自己的形象。
回覆刪除成為基督徒,就是經上說的「人心裡相信就可以稱義,口裡承認就可以得救。(羅10:10)」文章末的一堆問題,只是令人被看成基督徒,與他是否一個基督徒沒有必然關係。
Strickland 既 positive thinking 其實都幾似依家部分基督徒, 捉住一些似是"召命"的東西,一路向前衝, 去到一刻已經係想滿足自己(或自己不能輸掉)而不是去滿足"召命"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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